箫剑生吃了一鼻子灰,狼狈的离开了山坳。
但他没有会驻地,而是在山间的密林中穿行,雪地之上为留下一个脚印,不多时,他出现在一处建在山顶绝岭高处的宫门前,他自然不知道这是谁的驻地,只看到这里亮着灯,灯光很亮。
箫剑生小心翼翼翻墙而上,沿墙而行,能清楚的看到这处宫殿有三重,每一重都庄严至极,大院之内安静异常,或许是太大的原因,导致箫剑生微小的像一只苍蝇般,他瞅着了机会一跃而走,平平稳稳落在一处建筑的飞檐上,隐匿了气息,以意念扫视脚下的一举一动,最后只听到一阵念诵道教教义的微弱声音。
箫剑生悄无声息向第二重飘去。
这次他飘下了飞檐,后背贴在一个粗大的柱子上,眼睛顺着殿内射出的光亮往里看,透过浅薄的窗纸才发现这里是出藏,内里只有两个道人正在清扫书架上的尘土。
第三重宫殿比之前两重高大了不少,宫殿分三层,以斗形而建,宫殿顶层之角祥兽镇守,朱雀,玄武,白虎,苍龙,四灵各执一宇,宫殿正下方横着一块巨大匾额,玄武长兴。
这可能就是传说中的朝天山中枢玄武大殿。
玄武大殿正殿一处,偏殿八处,凑数为九。
这一幕让箫剑生豁然心跳加剧,他发现整座宫殿被一个硕大的能量罩着,箫剑生小心逼近那能量罩,试着感知一番,发现那能量罩极其牢固,虽然可破,但势必会引起别人的注意。
箫剑生略一皱眉,至怀中掏出一物,一道流光闪过,他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等他现身之时,已经骑在了玄武背上,玄武灵兽是石非石,是金非金,内里气息绵绵仿若真物一般,昂首视天,拳头大的瞳目似在遥望天际之上的星辰。
看到这玄武灵兽,箫剑生突然想起了另一件事,他听说这朝天山供奉着一尊玄武石像,被很多人有缘人争相观赏,不知其中有什么说道。
这次箫剑生变的几位谨慎起来,扯了一块黑布蒙住了脸,碍眼的长枪贴背放置,他滑下玄武,飘落在地,凝神静气沿着灯光照射不到的位置快速逼急那扇黑漆漆的大门。
随着离那扇漆黑大门越近,一种被窥视的感觉越明显,仿佛一双眼睛正随着他游走,似乎在这双眼睛之下,任何的东西都要显形,尽管他已经隐藏了身上所有的气息,依然屏蔽不了那双眸光。
诧异之时,箫剑生快速的离开了那扇门的附近,向着远处灯光溢出的殿门急奔而去。
此时一间类似会客厅的地方,地下一座九层灯塔闪着殷红的灯火,灯火之下三道人影端坐椅间,除了瞎子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之外,其他两人俱是眉宇间透着一股威严,其中一仙风道骨的紫袍老者手间捧着一白玉茶盏,刚抿了一口,便说道:“乾元老祖,实不相瞒,你若不来告知,本观主心里还是没底,更无法知晓那赵凌雪和箫剑生已经开始登山,当初也是为了朝天山将来考虑,才被迫答应那赵凌雪允许她暂借一隅传教,其实也就是先将她稳住,但后续该如何灭杀,奈何一直没有化解之法,你也知道那赵凌雪至归来之后,灵主的记忆已经唤醒,实力一日强过一日,本观主实在拿她没有办法。”
就在这时,一脸色红润,八字眉老人冷笑道:“白观主,老夫听闻朝天山与重阳老二多有走动,莫非他敢袖手旁观?”
紫袍白观主干笑道:“重阳老祖难请啊,至去年朝天山盛会之后,老祖已经云游在外,其实说是云游,实则在躲一些闲杂事情。”
乾元老祖略一皱眉,道:“也难怪,依着江湖传闻他与那箫剑生的关系,这事自然不好插手,那就以后也别准备插手了。”
白观主感激笑道:“还是乾元老祖耳目通天,这次也多亏老祖来访,否者一旦那两人闹腾起来,朝天山还真不够他两折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