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剑生忽然一愣,上去便要抢夺,但那块白玉腰牌早已经不再孟凌霄手上,他心里暗暗的骂了几声,追悔莫及。
就在这时,孟凌霄起身,笑道:“钱财乃身外之物,你要学会不计较这些才对,修行才是正道,马丰川的实力你也见识了,光是一尊石像的意志便让你焦头烂额了,这样下去如何成气候?九尊石像的正主,随便拎出一人都能将你打的落花流水。”
箫剑生不悦道:“师公,那我应该计较什么?”
孟凌霄玩味一笑,突然将转移换题说道:“走,董家铁匠铺,险些往了当紧之事。”
快中午时分,箫剑生赶着牛车准时出现在了董家铁匠铺门前,这时候门前还排着长队,董海川似乎算到孟凌霄要来,特意洗了脸,更换了干净衣衫,和几日前那黑黝黝的汉子比起来,今天简直就是儒雅至极,判若两人。
董海川让几个伙计招呼客人,他则亲自领着箫剑生和孟凌霄去了偏院,三人在一处宽敞的屋子里敞开了话题。
董海川先给孟凌霄行了晚辈礼,随之看向箫剑生,转圈看了一圈,然后笑道:“胧月不仅有眼光,还有胆量,可能你消息不算灵通,但我这边可是听到不少关于你的事情,小子,你福气不小啊。”
董海川很熟络的拍了拍箫剑生的肩膀,看似随意,实则董海川已经将一股力量注入到了箫剑生身体里面,几息后,箫剑生才感觉到似乎被人狠狠的在脑袋上揍了一拳。
但箫剑生知道董海川并无恶意,这才笑道:“前辈好手段,是不是想试探一下晚辈的根基,还满意吗?”
董海川缓缓道:“有股子蛮力,适合使枪,只是境界略低一些,不过算不上个问题,关于你破境一事,如今天府城传的沸沸扬扬的,我也在暗处打听到一些消息,如今看来,确实是时机到了,时运未到。”
董海川又看向孟凌霄,说道:“老宫主以为如何?”
孟凌霄笑着说道:“破与不破都无妨,总之了势已经有了,也算作半步七境,如果能利用好一身气运,战时未必输给那些七境,甚至完全可以抗衡一个半吊子祖境。”
箫剑生终于听到这几日最顺心的一句话,顿时松懈了一口气,笑着问道:“师公,何为势?”
孟凌霄捋了捋银须,在地下度了几步,深思片刻,说道:“说复杂了担心你理解不了,师公便给你简单举个例子吧。”
孟凌霄接过董海川递上来的茶盏,抿了一口,润了一下喉,说道:“势这东西,就好比逛青楼,有些人刚一进门便能让那些姑娘欢欢喜喜,但有些人即便掏出大把的银子,依然难获青睐,前脚提着裤子刚走,后面姑娘就损阴缺德的骂你这钱肯定不是正道渠道来的,为何?因为你没有有钱人那个气场,势不足。”
箫剑生苦闷道:“师公的这个例子可不简单啊,你徒孙从未去过那张花花绿绿的地方。”
孟凌霄猛然放下茶盏,眉开眼笑道:“那就好,师公可听说马家在天府城有几家产业,今天便让你开开眼,也好让你看看势为何物。”
当场,箫剑生和董海川便不知如何答复了。
孟凌霄貌似是个急性子,说完便当即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