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紧迫,箫剑生没有理会消失的陈七七,和芙瑶分头行动,箫剑生急奔过去将陆易山扶起,陆易山龇着红白相间的牙齿,惨笑道:“箫兄,救命之恩无法言谢,如果能回去定当备些薄酒,尽些地主之谊。”
箫剑生轻轻的拍了拍了陆易山的后背,把他那口气理顺了才回道:“自然要去,酒自然也要喝个痛快才行。”
那边芙瑶简单的替鱼萱止了血,简单的包了一下,四人聚在一处,颇有些报团取暖的意思,显得很是辛酸。本来是五人忽然少了一人,这让谁都无法接受,人人心里憋着一口气,但又无法倾吐。
四人沉默的走在来时的路上,未曾有一兵一卒蹦出来来路,而且也正如摩余生所说,只要走出风波阵,摩羯随意进出,确实如此。
通过城门之后,四人走出了很长一段路,这才找了处顺眼的地方停了下来,芙瑶重新替鱼萱包扎了伤口,而且在伤口之上洒了一些褐红色的粉末,虽然这点伤对于一个修行者不算什么,但全程鱼萱都是痛快的闭着
眼睛的。
芙瑶替鱼萱清理完伤口之后,鱼萱悠悠的睁开眼,清了清似乎要冒烟的嗓子,看着箫剑生疑惑道:“有一个问题,至今想不通,那摩余生为何对咱们几人围而不杀,其实,按照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和定风波的可怕,如果真要对咱们动手,胜算还是很大的。”
箫剑生思量了一下道:“或许,他有自己的难处吧。”
鱼萱追问道:“比如呢?”
箫剑生呵呵笑道:“按照我的理解,摩余生似乎在修习一途遇到了某种不可逾越的桎梏,或许只有借助某些特定的东西才能突破,比如陈七七的无端消失便是如此。”
陆易山捂着胸口,声音悠悠道:“箫师兄的意思,那间阁楼有问题?”
箫剑生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了神兵阁内老头说过的那句话,千金散去……
后面应该是,还复来,不知道老家伙将这句话说完整又会是什么后果,或许他也将继续沉寂在那个刀意制造出的幻境之中,或许也会将虬龙长剑挂在那面木墙之上,或许五人全部从这个世界消失,被摩余生控制,为他服务。
箫剑生没有来由的倒吸了一口凉气,看着陆易山故作轻松说道:“相比较陈七七那个倒霉鬼,咱们应该是幸运的,相信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吧。”
箫剑生并不想解释的太多。
正好陆易山也没有追问的意思。
四人简单的修整一番继续出发,渐渐的远离了摩羯城,向真正的借兵山方向走去。
快天黑的时候,摩羯城已经只剩下一个淡淡的轮廓。
此刻,摩余生正站在摩羯城最高处,隔着重重夜色眺望着四人的模糊身影,脸色充实着各种不甘,若不是那黑袍少年在关键时刻醒了过来,或许这几人已经变成他的魂拓了,到时候便可水到渠成的破开那个酒鬼在他身上留下的那道桎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