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东山已经被人抬离了会场。
似乎伤的很重,但下手之人很有分寸,正好给许东山留了一口气,但饶是如此,也够许东山养一阵子了,整个胸口都凹陷了,仿佛被一柄巨锤狠砸了一下。
许东山可是西荒许家的人,他这一伤,打的不仅是几位长老的脸,打的更是许家的脸,简直就是打的啪啪作响。
站于人群之中,被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间的许相依,脸色时而阴沉似水,时而不屑冷笑,他的手一直握着剑柄,眼睛转来转去似乎没有聚点,直到箫剑生和秦墨染出现,这才双目凝神,许东山不仅是他许家的人,而去他还的管许东山叫一声堂叔呢,今天这事,如果胧月给不了许家一个满意的交代,他只能自行讨个说法了。
然而,到底是谁动的手,台下之人正在秦墨染和箫剑生之间大胆的猜测,刚才如此重的一击,竟然没有造成太大的动静,他们既没有看到暗剑伤人,也没有看到大大咧咧出手。
就在众人面面相觑之时,高台之上,大长老冯默白目光如炬突然看向秦墨染,皮笑肉不笑说道:“墨染丫头,是不是此趟外出觅到了了不起的机缘,念力增长有些不同寻常啊。”
秦墨染冷笑一声,回道:“确实有些小机缘,能有幸打开另一扇修行大门,踏入了念力修行一途。”
听闻此言,冯默白刷白的眉端忽然挑了起来,双目微凝,不敢表露出心声,踏入念力修行……竟然还是小机缘,这丫头是存心气人不成,难怪可以在无声无息间将许东山伤到无法行走,原来如此。
秦墨染和大长老的对话没也可以的遮掩,在场的人大部分都听到,最初都有些懵懂,毕竟在这个修行世界里,念师是相当稀缺的,年轻一辈的修行者鲜少听说有人修行了念力,老一辈的倒是有那么几个。
忽然,胧月深深的看了秦墨染一眼。
远处,箫剑生哀叹了一声,他已经对这个大师姐佩服的五体投地了,这是要大包大揽,将所有的责任都揽在自己身上的节奏。
就在此时,冯默白重重的哼了一声,目光投向远处的箫剑生身上,那双老而弥坚的目光似乎能将箫剑生穿透。
箫剑生正在替李陌离处理伤口,发觉被人窥视,迎着那道不善的目光望了过去,一老一少俩人久久的凝神,仿佛是各自手持了一柄锋利的长剑,在长老会会场最中心位置,剑尖抵着剑尖,你不让,我便不退,让场间的气氛再度紧张起来。
秦墨染看在眼里,缓步而动从两人目光交汇的地方走了过去,这才让箫剑生和大长老对视的目光得以分开。
秦墨染直接过去给胧月请安问好,然后在高台之上众目睽睽之下,折身而返,并没有给其他几位长老问好,也没有给远到的几位长着请安。
这一幕,落在其他人眼里便是最大的不敬。
但此刻的秦墨染更本不在乎这些毒辣的眼神,他只在乎小师弟的去留,甚至连宫主之位花落谁家都懒的关心。
“成何体统,这简直就是目无尊长,这就是宫主教出来的好徒弟,罢了,罢了。”
颜家家主最先发难,顿时,登时引起了其他人的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