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不是这样写的。
司鹤被腕上的凉意冻得一哆嗦,漆黑的眸子染上鲜活的惊讶神色。
他维持着这个表情盯着面前跋扈的沈确,随着“啪嗒”一声,慢慢微笑起来。
司鹤揉了揉手腕,看了眼面前脸色差得跟雪一样白的少年一眼,戏谑道,“小鬼,下次换好一点的锁。”
他俯下身,双手揉了揉对方泛着凉意还有点婴儿肥的脸颊,弯起眉眼。
“你哥我可是专业的。”
他居高临下打量沈确,一个自己几乎陪伴了他活着的一半时光的小孩——他养大的小孩。
很漂亮的碧色眼睛,此时里面充满了委屈抑或是愤怒或是悲伤,轮廓说是俊美更倾向于精致漂亮,与他的两个哥哥截然不同的深邃异域感让沈确从小就非议不断。
十八岁的沈确比起八岁的沈确,轮廓已经从不辨性别的漂亮长成了攻击性极强的俊美,他的个子也翻了倍,185左右的身高已经高出同龄人一大截了,过不了多久估计就能超过司鹤,但黏黏糊糊的小习惯没变,仍然对自己依赖性极强。
所以短暂的陪伴究竟是奖励还是惩罚。
司鹤低头细细打量着沈确,指尖不易察觉微颤了下,逃离那目光般垂下眼帘。
“雪太大了,小鬼。”
“赶紧进去吧,周一你还要上学。”
半晌,在对方近乎自虐一样的直视下,那双碧绿的眸子好像摔碎的瓷器,让司鹤连对视都无法做到。
他真的很不习惯这种炙热而炽烈的感情,仿佛要把人灼伤。
或许当初就不应该亲手带这小鬼。
“......你还会回来吗?”
少年声音细弱蚊呐,司鹤皱眉,“什么?”
再抬头已经是烧的血红的眸子了,“我说,你要是决定要走,就走远一点,以后别想再回沈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