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虽不知我爷的用意,但从我爷的语气和神色中,我很清楚情况不容客观。
但只要有我爷在,我心里便有几分踏实。
“爷,我听你的。”
“睡觉前把碗里的东西喝了。”
我爷递给我一个白瓷碗,里面浅浅地装了半碗跟油一样的东西,黄里泛黑,味道恶臭无比,跟孙小东身上的味道有的一比。
“爷,这是啥啊?好臭啊!”
“你想活命就赶紧喝!”我爷罕见地对我动了怒。
我不敢顶嘴,捏着鼻子一股脑全部灌进了肚子,刹那间觉得胃里翻江倒海,一阵反涌。
我爷见状赶紧把我嘴巴死死捂住:
“不准吐,一滴都不准吐!”
见我乖乖喝了,我爷的脸色才缓和了几分,自顾自地走进了自己平日里休息的偏屋,关上了房门,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很快,夜幕降临。
我按照我爷的吩咐早早进了屋,整个人蜷缩在被子里,闭着眼睛听着外面的动静。
铛!铛!铛……
大厅里的老钟突然敲响,沙哑的声音在空荡的屋子里不断回响,宛如临死前的丧钟,听的我全身的汗毛都不由自主地竖了起来。
我咽了口唾沫,听的更加仔细。
咯吱——
这时,客厅的大木门突然发出刺耳的摩擦声,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外面推门。
但门栓是我亲自拴上的,绝不可能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