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家里的东西搬到新家后,张云意识到家里太空了,很多东西都缺,慢慢办吧。
这个月以来豆芽的销量已经稳定下来。张云算了一下,估摸每日约200斤绿豆芽,250斤黄豆芽(包括香满楼的定例和给镇上饭馆送的)。现在有别的人也卖豆芽了,不过不如张云家的,影响不大。张云占了先机,豆芽品质又好,饭馆酒楼都买她的账。
出去豆子的成本,一个月毛利润将近三十两!粮店的老板每月卖给张云600多斤绿豆,1000多斤黄豆。加上豆芽的兴起,他的出货量翻了几番,他打算扩大店面呢。
今天刚好是十五,上个月的这时候大家分红的时候一个个激动地无以复加。张家和张云各分了12两,李老汉分了八两。这样的收入比大部分村民一年的收入还多!
过几天就要摆宴席,得赶紧置办东西。摆完宴席地里的麦子也该收了。
村里总共不到一百户人家,张云想着把乔迁宴当做自己的入门礼,准备宴请附近的村邻和几家德高望重的老人。红梅一家很赞成——古人很重视宗亲邻里,张云的宴席请人请的,以后做什么事也更方便。
村里有人专门做红白酒席的,张云亲自上阵做炒菜,再雇几个打下手的就行了。张云请张老爹帮忙瞧了瞧,准备摆五桌,每桌八个人的量,足够了。食材大部分是自己采购的,鸡鸭鱼每桌各一,加上莲藕,甜品等共十二道菜式,有荤有素,有凉有热,有菜有汤。张云看了几遍,觉得问题不大,便念给众人听。
啧啧!听的人倒吸一口冷气,谁能想到,前些日子还因为窝窝头都吃不上的一家,转眼间就能盖上如此阔气的青砖大瓦房,摆上如此乎的宴席。
张云不以为然,她打算去林子里捕鱼,做成清炖鱼,鸡鸭也按规矩做成清蒸鸡,清蒸鸭,芹菜肉丝,糖醋排骨;素菜是,凉拌莲藕,呛爆豆芽,清香手撕白菜,木耳炒豆腐,汤品一甜一咸:鸡蛋汤和苹果罐头甜汤;加上一样面点:水晶龙凤糕。对她来说,这样的宴席相当于出去吃饭时那些小饭店的平常菜式——虽然在这里很有些了不得了。
张云列了一溜清单,把钱给了张老爹,央张老爹明天帮她去镇上或村里采办一下。她则去林子里抓鱼——这时候的保鲜技术和保存技术不发达,在中原内路鱼虾之类算贵重的食材。
第二天到了山上,张云兴致勃勃的走到瀑布下。到了地方,她傻眼了。水潭里还间或游着一些银条鱼,水泊里却杂草乱飞,腥臭非常,哪里还有半条鱼。
看来是村子里的人把鱼都逮干净了,这也罢了,竟然把水泊里搅得一团糟,可惜这一片美景。
最后张云只网获了几条银条鱼,银条鱼太小,还不够一斤,只能做成鱼汤了,唯一值得欣慰的是银条鱼做的汤味道很鲜美。菜换成了汤,客人有可能吃不饱,张云决定去了鸡蛋汤,额外的一道弄成素三鲜的包子。
到了天黑,临时灶台也成了型。十七这一天大家伙儿早早收了摊,收拾事物的乒乒乓乓,收拾器具的乓乓乒乒,忙的热火朝天。
肉类提前煮熟,其他的也准备停当。能放得包子和水晶龙凤糕则晚上就蒸好。
第二天一大早,红梅家和一些离得近的邻居就来了,能搭把手的都帮了忙。张云家的新院子里整整齐齐摆了五张八仙桌(好几张是借的)。她的右邻是红梅一家,左邻是一个年轻**陈聪氏带着三岁的小子。陈聪氏一副低眉顺眼的样子,张云请她的时候连去了几次她才答应。
小子陈斐此时死拽着母亲的衣角,一步也不肯离开。正在干活儿的陈聪氏一脸苦相:“去年他爹在县城惊了县府的小舅子的车架,被马踩死了。斐儿亲眼看见血腥一幕,自那以后就这样了。”县府的小舅子没有追究马车的损失,陈聪氏孤儿寡母,哪敢去闹,只好葬了她的当家的。村里人很是抱不平,但民不与官斗,所谓破家的县令,灭门的府尹,只能吃了这哑巴亏。
呵,一个平头百姓惊了县令小舅子的马车?被马踩死?这一幕从古到今都那么相似。
今天是大喜的日子,红梅接过话头,转了话题:“来,斐儿,叫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