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臂左侧被撞了一下,顾骄睁开眼,娃娃脸比划了个看手机的动作。
顾骄打开手机。
[你和齐恒真的掰了啊?]
……
这个傻X。
“关你屁事,”顾骄将座椅放平,“再吵,把你丢下去。”
娃娃脸没再出声。
眼罩隔绝了光线,黑暗给以顾骄极大安全感。被娃娃脸影响,他不可避免想到和齐恒有关的琐事。
那天他去找齐恒,提出终止协议。
“小崽子,我同意了吗?”齐恒捏着顾骄下巴,唇边带笑,瞳孔漆黑不见光。
顾骄费力扯下齐恒的手:“这好像不需要您的同意。”这么会功夫,他下巴到脖颈的地方已经泛起了触目惊心的红。
“当初的协议并不包括时间,您说过——因为不确定什么时候会对我这件玩具失去兴趣。”这话齐恒都不记得了,但顾骄一说出来,他就觉得确实是自己的口吻。
“这种无关紧要的事你倒记得牢。”
顾骄并不理会,脸上的表情既非乖顺,也非愤恨,而是出乎意料的平静。他平静地对齐恒说,“所以,这段关系是随时可以终止的。”
齐恒余光瞥见顾骄翻出来的行李箱,冷笑一声,直接把它从客厅阳台摔了出去。
他的声音压着几分狠厉:“顾骄,你敢走出去试试。”
重物落地的声音把顾骄的好心情摧毁得七七八八。
他从来不是个乐于容忍的人,随手砸了几件齐恒展览柜里的藏品,才肯转身离开。
第二天穆子绥发现他脖子那的红痕,就没再允许顾骄私底下找齐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