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秋没回南谙而是直接去了顾清眠那儿,在这之前他让于洲改了顾清眠门上的密码,轻而易举打开门,瞥见顾清眠还是他离开时的姿势靠在沙发上,在听到门口动静时有些受惊的看过来,看到是谢瑾秋后顾清眠还以为家里进贼或是私生饭的那颗心放下来,但转念一想谢瑾秋和他们又有什么区别。
“你怎么进来的?”没好气道。
“我让于洲改了密码。”
顾清眠还是第一次遇到做坏事还理直气壮的人,忍着怒火:“请你出去,这是我家。”
“别闹了,你脚不方便我留在这能照顾你。”谢瑾秋没和他一般计较,温和说着,走到他身边准备把他抱回卧室睡觉,却不想顾清眠身形吓得一颤,随后盯着他问,“你想做什么?”
“你想睡沙发?”谢瑾秋居高临下望着他。
顾清眠这次倒是没有还嘴,谢瑾秋见状把他打横抱起来:“卧室是哪间?”
“左边”顾清眠语气不情不愿,虽然谢瑾秋是好意,但终归这伤是谁造成的他怎么能忘得了。
顾清眠的卧室很简约,把他安顿在床上后谢瑾秋问了他浴室在哪儿就自顾洗澡去了,顾清眠其实有些想去洗手间,他趁着谢瑾秋去洗澡想自己试一下慢慢站起来,试了好几次都不行,一沾地钻心的疼,疼的他额头上布满薄汗。
没多久谢瑾秋精壮的腰间围着浴巾走了进来看到顾清眠撑着身体想要站起来,清隽的脸上眉头紧锁,有些恼火:“你这是要做什么?”
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顾清眠身形一颤,刚撑起的身体跌坐回床上,瞥见发梢滴着水,上半身光裸八块腹肌的谢瑾秋一时有些发愣,思绪缓过来后,不去看他:“你怎么不穿衣服?”
“又不是没见过,别扭什么。”谢瑾秋觉得顾清眠这人像是活在上个世纪保守的很,像个黄花大闺女一样别扭,想起刚才那一幕问道,“不在床上老实呆着,你想要去哪儿?”
顾清眠垂头沉默不语,谢瑾秋看的来气,伸手一把捏着他的下颌仰起头,迫使他和自己对视:“说话。”
顾清眠想移开视线却被谢瑾秋捏的动弹不得,声若蚊蝇:“卫生间。”
“你自己下得了床吗?为什么不喊我。”谢瑾秋想撬开他脑袋看看了面都装了些什么,都是男人有什么不好意思的。
最后谢瑾秋把他抱到卫生间的马桶上被他赶了出去,顾清眠从来没这么狼狈过,他觉得自己的自尊都被谢瑾秋给践踏了,却又嘲讽自己在这个时候还需要谢瑾秋的帮忙,他深吸口气,对着门口扬声喊道:“可以了。”
谢瑾秋今天总算是见识到比他自己还难伺候的人了,顾清眠被他抱回卧室后生怕他再对自己做些什么,直言道:“客卧在隔壁。”
这几天两人相处的还算融洽,没了之前的剑拔弩张,谢瑾秋大部分时间都在公司,为了顾清眠下床方便谢瑾秋让于洲给他弄了一个轮椅过来,吃饭也都是到饭点让于洲给他送来。
苏既白给顾清眠换了两次药,脚底的伤明显有了好转,伤口明显结痂,只不过顾清眠每次都沉默寡言,苏既白想搭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