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涪,你也是三十多岁人了,性格也早该学着沉稳一些了,如果你的性格跟你哥那样的话,我都能够高兴地多或几年!你三天两头搞事情,我早晚会被你气死的!”
虽然口头上很不客气,但是说到后面,钟雄天的语气还是软了下来,“阿涪,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虽然钟南宾和钟南涪在外面行事非常荒唐,放荡不羁,但是在面对钟雄天的时候,他们连大气都不敢出,只敢乖乖地摆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模样。
事实上,这兄弟俩游戏花丛、肆意妄为的性格,也是钟雄天这个当爹的默许,要不是钟雄天同意,他们怎么敢这么败坏钟家的形象?
钟南宾和钟南涪兄弟的行为虽然让他们声名狼藉,但也让外人看不清楚钟家的虚实。
大家潜意识里都认为,如果钟家真的危如累卵,钟雄天不可能让两个儿子在外面行事如此放浪,也正是因为这俩兄弟的这种行为,让外界摸不清楚的钟家的底细。
“爸,出大事儿了!”钟南宾压低声音,沉声说道。
“说!”钟雄天挺直了腰板,眼中闪过一丝锐芒,浑身气势升腾。
“事情是这样的……”钟南宾当即将刚才在张家发生的事详细地讲述了一遍,他还没有到张家之前,钟南涪和江辰之间的事情,钟南涪在车上的时候也已经跟他说了,钟南宾不敢有丝毫隐瞒,原原本本、事无巨细地将事情都告诉了钟雄天。
钟南涪的身体微微颤抖,目光有些惶恐不安地看着自己老爹,直到现在,钟南涪还以为,自己大哥会被开除,是因为他的关系。
钟雄天听了钟南宾的讲述后,他没有大惊失色,脸上无喜无悲,不动声色。
钟南宾是荆楚传媒公司的总监,关于荆楚传媒的事情,只要钟南宾知道的,钟雄天这个当爹的也知道。
荆楚传媒从褚公台时代进入江辰时代,钟雄天老爷子算是外界第一批知道这件事情的人,关于江辰这个人,钟雄天也是相当忌惮的。
“这是一条真龙啊!”钟雄天多次叮嘱自己的大儿子钟南宾,“不管是手段、胆魄,他都不像只有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虽然行事有些冲动,不能尽善尽美,但这显得他更加可怕,很显然,他在成长啊!”
“龙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兴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阿宾,你万万不可招惹这个人,不然的话……”钟雄天当初说到这里的时候,叹了口气,“恐怕,我们不招惹他,迟早有一天,他也会找上咱们,真龙的眼中可容不得沙子!”
正如钟雄天所预料的那样,江辰终究是找上门来了。
“爸,咱们现在怎么办?”钟南宾有些茫然地问道。
“你现在,马上给江辰打电话!”钟雄天沉吟片刻,对钟南宾道,“你现在马上就打,向他认错,就他高抬贵手放过你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