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推她脑袋:“姑娘家家的,真是不害臊。”
安柔顺着她的力道,像个不倒翁,倒下去点,又回来。
喜帖边沿烫金,十分JiNg致。徐叶叶说这是一份艺术品,用钱造的。内页的字很少,安柔闲在家里,这些都是她手写的。人名、婚礼时间、还有邀请语这类的。
想了想,又添了八个字:平生予安,此间景柔。
她兴起所致,写下来没其他用意,等到全部添完,又觉得腻歪。
又是一辈子,又是他们俩名字的,不知道宾客们怎么想。
算了,不过管这么多呢,这是他们的婚礼啊。想了想,还是害臊。安柔终于舍得放开了。
晚上想顾景予想得慌,日日同枕而眠,忽然离开,根本不习惯。安柔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不能见面,打电话总可以吧?
他声音透着倦意:“还没睡吗?”
“想你……”
“你爸妈睡了吗?”他的声音贴着耳朵。
“睡了。”安柔有种预感,走到窗口边,却没见他人和车,不由得有些失落,“你在哪儿?”
顾景予说:“你家门口。”
听见话筒那边的走路声,他连忙说:“别出来。说了不能见面的。我也是睡不着,慢慢就走过来了,等下就回去。你早点睡。”
“好吧。”她应了,“晚安。”
“晚安。”
她走到门口,通过猫眼,看着他低下头,将电话挂断。
手机的白光将他的脸映得困顿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