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荀过去手指搭上楚振国的脉搏,又放在他脖侧半晌,眉头算是松了下来。
他不动声色的站在楚与身后,目光扫向正要说话的两人,刚要帮着说话的两人对视上他的眼神,突然变得紧张局促起来。
谢荀把目光移向冲突男人:“按你的说法,如果你们村里哪家哪户丢了钱,楚叔突然喝了小酒,是不是也要说他偷了钱?毕竟他只有一块钱,多吃块月饼都可能是偷的。”
“你有看见他偷拿你的酒喝?还是有其他目击证人能够提供楚叔偷你酒的证据,如果都没有,你随意构陷侮辱人格,已经犯法了,如果楚叔有什么事情,你负全责。”
谢荀身高比一般人高,气场凛冽又有种莫名的压迫感,哪怕屋子里的人都比他年纪大,也被他说的不敢发言。
门口闪过一个黑影,谢荀在大家还没看见怎么回事的时候,几步出去一个擒拿手就把人按倒在地。
跪地的是个瘦骨嶙峋的年轻人,被熟悉的动作背着反擒拿住,条件反射的的开始求饶:“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就只是拿了一瓶便宜的酒,其他什么事也没干!”
“是李二皮子,他什么时候放出来的?”
“好像前两天,刚出来又开始手脚不老实,看来吴大壮真的冤枉楚老二了。”
所有人都在看戏,只有楚与握着他爸的手又喊了几声爸。
谢荀把人扔给几个男人,快步进屋,附耳在楚与:“叔叔喝完酒,有没有什么习惯?”
楚与开始没懂,但是已经本能的告诉谢荀:“能说,嗓门大,演技爆发。”
谢荀愣了一下,忍住没笑:“喝到某一定量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不同反应?比如喝多喝少,表现会不会不一样?”
“喝多就安静了,到点就睡怎么叫都叫不醒......”楚与猛的一睁眼,抬头看向谢荀。
谢荀冲他挤了一下眼睛。
楚与眼睛蓦然又恢复了光亮:“你说真的?”
“嗯。”谢荀点头。
楚与顿时满血复活,几步就冲了出去,看着被逮的瘦猴子伸手就拽着他的脖领子把人拎了起来:“说详细点,拿的哪个房子哪个位置什么样的酒?”
瘦猴子就是来看人有没有事,没想到人没醒还被抓包早就瑟瑟发抖:“就就就工地南边的破寝室,靠门那个下铺,一瓶二锅头,还是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