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认,我自从到了宪兵分队后,就发了誓,生是皇军的人,死是皇军的鬼!”胡然蔚坚定地说。
野崎这句“胡队长”给了他无限的信心,这说明,在野崎眼里,他依然还是宪兵分队的人。
“那这份口供又是怎么回事呢?”野崎问。
“金惕明拿我妹妹相逼,我敢不说吗?野崎先生,中山先生,金惕明屈打成招,别有居心啊。”胡然蔚只感觉鼻子一酸,眼泪鼻涕都来了。
被关押的这几天,胡然蔚感觉像过了一个世纪。
他原本以为,进了宪兵分队,以后就可以横着走。
至少,不用为安全担忧吧。
军统海沽站只有几个人,对他够不成威胁。
哪想到,差点要了他命的,竟然是内部。
“胡队长,想说什么就直接说,野崎先生可没有时间听你诉苦。”路承周提醒着说。
“我怀疑,金惕明才是真正的军统卧底!”胡然蔚用力吸了吸鼻子,感激地看了路承周一眼,正色地说。
路承周说得没错,野崎确实没时间听他诉苦。
他之所以承认是军统卧底,不就是为了讨回一个公道么?
“你的意思,施锡纯也是冤枉的?”路承周问。
“这个……,我不敢保证,但施锡纯被冤枉的几率很大。”胡然蔚迟疑着说。
这种替别人担保,等于将自己的人头,挂在别人的裤腰带上。
“路君,你觉得金惕明会不会才是那个军统卧底呢?”野崎转头问路承周。
这个问题,陈树公也跟他说过,金惕明的身份可疑。
为此,野崎特意让陈树公暗中调查金惕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