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那句话,一切要以证据说话。”路承周缓缓地说。
“路主任,金惕明冤枉我,诱导施锡纯,说球组二号是我,球组一号是陈先生,难道还不能说明一切么?”胡然蔚愤恨不平地说。
也就是路承周说这样的话,换成其他人,胡然蔚早就怒斥了。
“这是推断,不是证据。”路承周摇了摇头。
“金惕明问起了当初是谁泄露,海沽站在宪兵分队有卧底的情报。我就算不是军统卧底,也是为了泄私愤。”胡然蔚突然说道。
“胡队长,我很同情你的遭遇。也相信,你是清白的。但是,没有证据不要随便指证金惕明。毕竟,你也不希望,你身上的事情,再次重演吧。”路承周缓缓地说。
金惕明既然没有除掉胡然蔚,他就要为金惕明说几句公道话了。
“这不公平。”胡然蔚气道。
“世上就没有真正的公平可言,况且,你和施锡纯被关押后,我们有情报显示,海沽站已经知道,球组三号暴露了。”路承周缓缓地说。
“这么说,施锡纯真是军统卧底?”胡然蔚喃喃地说。
“如果你不是球组三号的话,施锡纯的身份应该没有疑问了。”路承周笑了笑,说。
“我已经跟军统没有任何关系。”胡然蔚忙不迭地说。
现在,他听到“军统”这两个字,都有些发颤。
胡然蔚身受重伤,原本要送医院治疗,但他的身份还没有证实,只能由宪兵分队的卫生兵,进行简单的包扎和用药。
“路君,你觉得,胡然蔚说得是真的吗?”野崎等胡然蔚走后,问。
“我基本同意胡然蔚的说法,金惕明将胡然蔚定性为球组二号,更多的,是为了报复。据我所知,金连振之死,对他打击很大。金惕明之所以被捕,随后叛变,也是因为金连振。金连振被军统制裁后,金惕明将这一切,怪到了情报三室身上。”路承周分析着说。
“如果胡然蔚不是球组二号,那会是谁呢?”中山良一突然问。
“会不会是袁庆元?毕竟,他是施锡纯的联络员,他们应该都属于球组。”路承周沉吟着说。
“很有可能,我们忽略了袁庆元,如果他加入了球组,一定也会有自己的代号。”野崎叹息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