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计较这件事,对他的戒备心果真是一直没放下。
孟彧轻笑了一声:“观察。”
他这么说,时温却没附和,眼睛闭着,两只手并没有受到目光遮蔽的阻碍,熟练地一层层剥开糖果外衣,雪白奶糖暴露在空气中,转眼就进了她的嘴里。
自顾自地做自己的事,倒像在无声地发号施令,说下去。
孟彧伸出手,试探着,去接她手里的垃圾。
没有成功。
对方死攥着不松手,他只得作罢,取下车载迷你垃圾篓递过去。
“我坦白,我是听刘警官说的。”
或许是缓和了些,时温终于慢悠悠睁开了眼,看着他。
孟彧:“我见完谢恩行想找你,他们说你出来了,正好刘警官也在,听见他问了一句,你是不是还没吃早餐一会儿低血糖犯了怎么办。但他要出任务,我就过来了。”
时温终于放了手,糖纸落入篓子里,空出来的手指接着撕完了剩下的早餐包装袋。
“谢恩行那边怎么样?”
孟彧扯了张湿巾,不急不慢地擦拭着手指。
“我问了他几个简单问题,要求也很简单,不用多说,只需要回答是或者否。”
时温抬起眼。
孟彧不急不慢地继续说:“在我重复他的基本信息,以及他捐助了很多福利院、经常资助空巢老人和孤儿时,他都很肯定且很平静地回答了‘是’。”
这些是他的真实信息,据此也能掌握他说真话时的反应了。
吸管扎破塑封膜,温热的液体顺着管壁涌上来,溢出苦涩的清香。
时温微微皱了皱眉,她不太喝得惯咖啡,不爱甜并不等于喜欢又苦又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