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问的谢一明还是谢傲雪?”
“谢一明。”孟彧说,“我问他,‘谢一明也是你帮助的孤儿之一,是吗?’”
时温:“他说了否吧,而且没说谎。”
孟彧点了下头:“所以我又问,谢一明的母亲是二婚才嫁给你的吧?”
“他犹豫了。”他说,“看唇形是在‘是’和‘不是’里纠结,最后还是老实地选了前者。”
说到底,谢一明究竟是不是谢家血脉和谢傲雪的死亡没有必然联系。所以,在避无可避的时候,他们理所当然地会选择牺牲这条信息。
谢一明是,谢恩行同样是。
时温料到是这样的结局,只问:“谢傲雪呢?”
说到这个问题,孟彧沉默了一下,他偏了偏头,掌背就抵住了太阳穴。
“根据他的反应,他确实早就知道谢傲雪是他亲生的女儿。”
原来是在斟酌怎么转述这个过程,斟酌过后,果然还是觉得略去过程只告知结果更为妥当吗?
一时间也没想到要说什么,时温转回目光。
车子刚洗不久,外头的景象透过车窗玻璃一览无余。大概是恰逢绿灯,行人挤挤攘攘地踩上了斑马线,高矮胖瘦不等,身份也都未可知,一眼瞧过去,却只留意到了一个穿粉色上衣的半大小女孩,稳稳当当坐在父亲的肩头,一下子就成了人群中最高的存在。
能看得多远不知道,但于她而言,父亲就是当下她心里的巨人吧。
顶天立地的守护者。
“这正证明了你的预感,不是吗?”
久久未听到时温的回答,孟彧只好自己主动点。
“这下好了,凶手的位子,谢恩行更加坐不稳了。做父亲的怎么可能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做出那样的事情。”
“也不是不可能。”突兀地,时温搭了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