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彧一愣,随即又问:“你是指那些证据?”
“上面要是急着结案,如今证据链和口供一应俱全,倒也可以交差了。只不过——”他抬起眼,目光重新回到她身上,“时副支队长不如果是会断这种糊涂案的人,我们现在也不会在这里见面了。”
警局里已经传出风声,管理者准备结案,还能给出这点最后期限都是因为时温的坚持,如此锲而不舍,必然是心里存疑。
“我今天本来只是来确认谢一明的真实身份。没想到谢一明给我讲了一个意外的故事。”
孟彧没有打断她,安静地听着。
时温:“关于谢傲雪的。”
手里端着东西,哪怕没有欲望,不自觉地,也会想要喝一口。待再反应过来时,早已让这不喜欢的味道熏得皱了眉头。
时温接过孟彧及时递来的纸巾擦了擦嘴,将杯子远远地放在一边。杯底还没接触到置物台,她恍惚间似乎想到了什么,忽然停了下来。
眼尖如孟彧,自然发现了她的异常,问:“怎么了?”
“我在想。”她说,“东西也好,人也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无论换成什么包装被夸得多厉害,还是不喜欢。”
无论过去多久,只要内里还是那一个,就依然不喜欢。
她这么想着,孟彧这回却没跟上她跳跃的思维:“什么?”
“我想你应该特别清楚,”时温说,“对于不喜欢的人,有些人选择远离各自安好,有的人,却是会去诋毁的,尤其在压抑久了的情况下。”
孟彧一时半会儿没想明白为什么他要对这一点最明白,但理智告诉他这个问题不是现在的重点,于是他也没执着,依靠上下文的联系,大脑飞速运转着:“你是说,谢一明和谢傲雪?”
时温没说是也没说不是,而是道:“谢一明告诉我,谢傲雪其实是个皮条客。”
孟彧顿了顿,片刻后,他反驳了她的观点:“你也说了,谢傲雪的孩子是谢一明的,他没有理由诋毁她。”
时温侧转过头,自然而然地,两道目光在空气里相遇,不过只一小会儿,有人率先低下头,去看手里的手机。
那屏幕上也不知送来的是什么消息,只看见浏览的人瞬间变了神色。
“现在有了。”她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