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个死不瞑目的小女孩。
“这……”不由得回头去看身后。
陆离:“是这家的女儿。”
嗓子像是被掐住了一半,声音全堵着,一个音节都发不出。一直到身后人拍了拍自己的肩膀,才回过神来,往前迈出一步,走到黑色身影后。
“温哥。”没听见回应,他只好又伸出手,“我们要不要先回去,汇报完情况再多叫点人来?”
前面的人终于有了动静,回过头来,却像是没听懂他的话一般,仰着脸,双目无神,一言不发。
是他从来没有见过的时温。
“你……”他张了张口,话到嘴边才发现竟然不知道要怎么问。
有那么一刻,连他自己都没有发觉,内心里居然下意识地在想,要是师父在这里就好了。
“我们回去吧?”可是师父不在,也不会再在,他们只能自己想办法。
他试探着伸出手:“好吗?”
那道失神的目光终于动了,缓缓下移,落在他手上,却没有伸手来接。
片刻后,她双手往自己膝盖上一撑,终于站了起来,可是只有一小会儿,没等他们松一口气,她忽然一晃,然后直直地栽了下去。
天地倾倒,地砖颜色一点点深了,染成乌蓝,一朵松散的云絮,捂着月亮,透出朦胧的光。光不足以照亮路,路灯也暗着,小径漆黑,望不见头也看不到尾。
耳边有簌簌风声,隐隐约约地,空气里送来阵阵桂花香,循着香味去,一幢房子立在那儿,门锁着,灯关着,砖石墙垣都没进夜色里。
心里知道不该去,脚下却停不住,一直往前走,桂花香褪了,一呼一吸间尽是血腥味,还是要继续往前走。
大门慢慢清晰了,棕红色,两边开的,依稀还记得,钥匙插进去,要向左拧拧两下才能打开。但是钥匙去哪儿了,想不起来,手直接去握门把,竟然也能拧得动。
正要开了,突然听见声音——
“时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