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了几步,靠近了跪着的段棠安一点,语调轻佻,“那就下次再见了,我亲爱的——”把指腹残留的血迹蹭在段棠安肩膀上的白色布料上,裴淮的声音拉长,才说道:“大嫂。”
段棠安喉结滚动了两下,他是真的冤枉,这简直就是飞来横祸,他恨不得能够晕过去。
可他现在看着裴向屿周身的冷气也不敢开口说话。
裴向屿指尖用力,捏着段棠安的下巴,逼迫段棠安的视线上昂,对着他的目光,“我是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和裴淮再有接触?”
他确实说过。
在段棠安出国前最后一次和裴淮见面的时候。
段棠安在寄存完美酒后就走进了裴淮发的包厢号。
他只打算听完裴淮的理由就离开,他今晚来赴约是私人活动,没有跟裴向屿报备,裴向屿最近也总在忙,对他的管束也没有先前那么严厉,不然他还抽不出来时间避开裴向屿。
若是追根究底,这还是他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在服务员送上一瓶酒,分别倒了两杯后过后,他微微品尝了一口,然后收敛住自己环顾四方的目光,安稳地等着裴淮来。
只是没想到,在他头晕目眩、出去透气的时候,等到的不止是裴淮,还有来这取酒的裴向屿。
也是和今晚差不多的场景。
在难得的清醒之下,段棠安断断续续的心想:那个会所的负责人肯定后悔今晚开了门。
他也没有猜错。
在江经理匆匆忙忙听说有人过来砸场子、带着一批人赶来的时候就遇上这样一副场景——一个明显被下了药了男人、两个裴姓的男人在对峙。
说是对峙不太准确,但是看着这情况负责人也明白了差不多。。
然而没有一个人敢开口打破沉默。
江经理更是觉得今晚出门没看黄历。
会所的背后是靠着邝家,可他的背后又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