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话说回来,这也该是在偷学禁术之前就料到得下场——纸包不住火,总有一天会被人知道,无非早晚而已。
“……弟子知错。”班鸠忍着不甘说出这句话,心思全部飘远了,完全没料到掌门人忽然靠近,并且一拳头砸在了自己脑门上。
咚!
班鸠没跪稳,一个踉跄,直接被打得正脸朝下。
“小兔崽子,居然还敢答应,你这是要灭我啊!”掌门啧啧道,语重心长地拍了拍手,“我要是敢把你的灵根因为这种小事儿挖出来,行洲那小子就得把千载架在我脖子上,那可是千载!我去年就打不赢我家那坑爹儿子了!”
班鸠被这一巴掌拍得吃了点土,撑着胳膊抬起头起来的时候,还有根草挂在脸上。他茫然道:“……这种小事?”
“小事儿。”掌门用大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很小的距离,“就这么小丁点,不能再多了,你到底跪完没?拜高堂也不用这么久的。”
再听“高堂”二字,班鸠一个抖机灵,咻地蹿了起来,比刚才跪下速度还要快。
他一口气把所有的事情全部交代了出来,不料人家掌门根本不在意,还觉得自己大惊小怪。
“你这孩子怎么喜欢上赶着讨罚?从哪儿学来的败家玩意儿?”掌门哼哼了几声,“我靠你凝神,罚你相当于变相罚自己,不划算,先欠着,以后再说。”
班鸠:“……”
这语气简直不要太熟悉。
接下来,班鸠步入正轨,他正色道:“掌门,十六天前你在禁地未说完的话,究竟是什么?”
此话一出,掌门那吊儿郎当的脾性收了起来,他覆手往前慢慢走,走到三生桥面前,答非所问:“你叫班鸠对吧,来。”
班鸠起身走过去,掌门又道:“你现在要用多久的时间过这桥?用你拿手的法术,越快越好。”
班鸠一愣——掌门这意思,明摆着示意他用禁术试试看。
班鸠点头,并指在指尖画出一道血痕,一颗血珠冒出来,随着他手的挥出,血珠直接飞射而出,逆风掠去了桥的另一端,与此同时,班鸠的身影在原地徒然消失,眨眼间,已经跟着那血珠出现在了另一段。
瞬移术!禁术的十大绝招之一,只要血珠触及到的地方,皆是他的移动范畴!
整个过程简直神不知鬼不觉,若不是提前有心里准备,在场的人恐怕连发生了何事都还未察觉,一个大活人就这样出现在了远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