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你,即使在没有法器的情况下,依旧能走到做到出入幻境,旁人、包括行洲在内,都会被被挡在外面。”

    班鸠立马想到了女山匪那句“你竟然能出现在这里”。

    “我发现了。”班鸠说道。

    “这两件事,都和法器有关,也都只针对你。”掌门一鼓作气道,“法器是一个死物,为什么要平白无故针对你?因为你的血脉里藏有别的东西,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总总迹象表明,此劫和我们意愿背道而驰。”

    “我这老家伙被你放在了血脉中,和它共享一块地,误打误撞地发现了一些东西——它想要吞噬你,通过吞噬你,让自己成为独立的个体,变相地‘活过来’。”

    “法器针对你,也是因为在靠近你的那一刻,察觉到了你血脉里的劫。”

    “法器与你的劫究竟是有关联还是互相抵触,我无从判别,但是孩子,你记住,你不能靠近法器,因为你身体里的东西不能靠近他。”

    原来如此。

    所以法器才会在瞬间化作一道光影,刺向班鸠的心脏!

    掌门叹了口气,道:“我见你伤势严重,略微施法,提取了你部分记忆,塑造了眼前这些场景。”

    “当然,我们还是在幻境内,只是幻境的布置和内容被我改变了。这是你的回忆,所以你才会见到小时候的自己,不必警惕。”

    这样一来,若班鸠再不小心被浓雾牵扯,坠入幻境,也不必一个人在那阴寒森然的地方苦苦等待天亮。

    “谢谢掌门。”

    “无碍,救你也是救我自己,以后你有要事,可以托梦在这里来问我。”

    “掌门。”班鸠斟酌道,“外面的我还活着吗?”

    ……还能见到大师兄吗?

    当时那股穿心的疼和寒冷,哪怕现在想来,都无限接近死亡。

    “想什么呢。”掌门笑说,“以我那儿子的本事,落在他手里,只要凡你还有一口气留着,就算是地狱他也能闯进去把你拉出来,等天亮吧,外面的事儿交给他,咱们不操心。”

    话音刚落,八岁的小班鸠便从山门里探出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