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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父不在之后三千年了,咱俩好像还没一起出过任务。”雪渺怀里抱着个奶娃娃哄着,“不哭了不哭了,给你玩猫猫尾巴!”

    哄孩子的唯一伎俩。

    “嗯。”祁宴向来冷言,抱起了奄奄一息的邵青便准备出门。

    雪渺:“喂!孩子怎么办。报警?报警的话查到这俩丫头怎么办。啊!人类幼崽都这么不自量力的吗。”

    “骂师父呢?”

    “没,我哪敢啊。我就是说师父不是我也没胆子当着你的面说啊。”雪渺讪笑两下,“虽然有些冒犯,但我还是觉得师兄你才是有雏鸟情节的那个。”

    祁宴:“下次觉得冒犯就不要说。”

    “好嘛…”雪渺也不计较,但指了指祁宴怀里的人,有些担忧,“这屋子里时间流速不对,她现在没什么事,但我怕从这儿出去,会出问题。你看她瞳孔已经有点散了。”

    “死不了。”祁宴仍是平静着,“照顾好孩子,我一会儿就回来。”

    夜里的医院和白日里完全不同,有长着兽耳的护士,和拖着尾巴的医生。对于攥着匕首的谭楠,众人也只是用目光追随着,并未刻意阻止。

    谭楠便是如此,一路走进了谭宏的病房内。单人加护病房,没有陪床,也没有护工。

    她站在谭宏面前,素色长裙上沾着邵青的血迹,匕首上反着冷冽的刀光。

    “你…你做什么…”谭宏是醒着的。

    谭楠没说话,只是在月光下静静盯着他,眸子中没有一丝一毫的感情,可仔细看的话,握着刀的手臂却又轻颤着。

    “你这个贱人!你你你这样可是犯法的!”谭宏色厉内荏着,但显然心下怕的紧。

    谭楠漠然点头,“嗯,所以杀了你我就去自杀。以后世界也干净。”

    谭宏看她来真的,语气突然就变了,“你别冲动,我们好好说,以前是我不对,我们重新开始!重新开始好不好!”

    谭楠轻笑,“跟你重新开始?那还不如去死。把自己亲生女儿卖给别人,你怎么好意思说出重新开始。那些视频你没看吗?你也看了对不对。我是你亲女儿,没错吧。即便不是亲的,也不能做出这种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