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离觞一见到前厅立着的张公公时,便立即想起,他就是那日金銮殿上,立在皇帝身旁的御前太监。
“不知公公前来,有失远迎,请入座,管家,看茶。”
“是,谷主。”
萧承业朝着张公公拱手,便与他入座厅中上首位置。
而萧越携着楚离觞则坐于下首的茶桌旁。
“不知公公此番前来,所为何事?”
“昨晚宫内地牢有人前来劫牢,宫内侍卫们奉命追捕,不想却被伤及性命,总人数至少有三百之多……更令皇上震怒的是,守卫地牢的陈安,是皇上的得力助手,竟然也惨遭杀害。咱家此番前来,就是奉皇上之命,请萧谷主看看这个,顺便给个说法,毕竟,逍遥谷与朝廷几百年来相安无事,从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
张公公一挥手,便有宫内侍卫双手捧上断为两截的紫玉笛,放在茶桌上。
萧承业执起其中一截玉笛,不用细看,他当然知道这是萧越常年携带的笛子。
“这柄玉笛倒是越儿的随身物品。只是皇宫重地,越儿怎会轻易涉足,这期间是否存在误会?”
萧承业虽然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却仍然朝着张公公问道。
“并不存在任何误会,昨晚咱家其实也亲自目睹,萧公子带着此女放倒了宫内侍卫们,然后两人乘上一头神鹰飞出宫去。”
“神鹰?”
萧承业疑惑地看了看萧越和楚离觞。
“回谷主,神鹰是小女子的爱宠,它躯体庞大,可以载人。”
楚离觞的心情已经回归平静,她回复了萧承业之后,又对着张公公说道,“公公,在下受人雇佣,如今冒犯朝廷,我愿一人承当所有责任。如今,我不躲避,请不要为难逍遥谷,我这就随你前去向皇上认罪。”
楚离觞说完,正欲起身,手腕却教萧越扣住,随着一阵力道牵引,她又退回椅上。
她向他摇着头,希望他不要意气用事,可是,自一进前厅便一直抱臂观看的人,却冷凝着脸色,他情绪无波地向着张公公开了口,“张公公,本公子昨晚确实带着我的女人前去探查宫内地牢,
最近有个江湖传闻,说里头有件珍宝......却不想,到了出口时,我的女人受到了冒犯,并且在当时的现场上,我还亲自得知了,原来有人欺负我的女人年幼,欺负她遭遇家门不幸无力抗争,在她还是幼女时期,有个渣滓就对她施过毒手......可他十几年前犯了错,到如今居然还不收手,还想着再次对她施辱,你说,这样的畜牲,留着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