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锦萱脚下一滞,那张本就没多少血色的脸,更是惨白了几分。
桑晴亦是大惊失色:“你、你胡说什么?”
孙程一幅公事公办的脸,说出的话丝毫不会修饰,硬得能噎死人:“小的只是遵了主子的令,主子说了,夫人该知道原因。”
如同感受到一股砭人肌骨的寒冷,曲锦萱的身子,游丝一般抖筛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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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仙楼内,丁绍策拿手指点着姜洵,叹笑道:“好歹也是与你拜了堂的,你既然都决定要认了,还让人喝避子药,何必如此?”
避子药这种汤物,向来只有花楼女妓接客后会服用的,或是府宅里头,赏给不想让生养的妾室、通房之流,还未曾听说过哪个男人会让正室,且是昨日方拜堂结发的妻子喝这种东西的?
他也是真做得出来。
可转念一想,这事儿,也不知如何分辨是非。
毕竟那曲府所行之事,正好,触到这人的逆鳞。
要知道,当年先帝那遗诏,便是被今圣给篡改,使了出偷天换日之计,夺了自己侄儿的帝位。
好死不死,曲府也行了这招。
那位曲三姑娘,还真得自求多福了。
不过…日后他这好友夺回权位了,曲府的女儿,确实也担不了那妻位。
想是这么想,但丁绍策还是诡眉诈眼地调侃道:“入你府里那位,未必就是使心眼,说不定,人家是当真爱慕你,对你一见倾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