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得连妙这样惯常轻声细语的人都失态喊了一句,“令嘉!你怎么了?”

    令嘉后知后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臂。

    不过一两分钟,她的呼吸便越来越急促,好像又回到了刚刚运动才结束的时候,每一口呼吸都使尽了全身的力气,四肢冰凉发麻。

    这种窒息感她十分熟悉,捂着胸口大喘气,艰难开口:“妙、妙姐,你、你问问他们家是不是养宠物来、来着,我哮喘过、过敏。”

    令嘉一直都是随身带药的,但她上次忘了检查药瓶,好不容易从包里翻出来,喷两下就没了,剂量不够。

    咳嗽是稍微好转,可仍然脸色惨白,唇角泛紫。

    边上的佣人也急得团团转,最后还是管家拨电话叫了家庭医生,又自己上楼去通知傅承致。

    人群中间,令嘉好想伸手拽住他的衣角——

    别去!

    这点小事她自己回去治治就好,不必惊扰大佬!

    可惜因为脱力,令嘉的掌心抓了个空,管家也没能听到她微弱的心声。

    好在家庭医生来的速度快得像闪电,各种抗敏药物准备齐全,治疗令嘉这种程度的症状就是小菜一碟。

    在傅承致居高临下的目光注视中,静脉注射的药水往她手腕血管里推送。

    大小姐别开眼睛不敢看,心里丢脸又无助地叹气:唉,她可能跟这个地方有点八字不合。

    “……哮喘不能根治的,如果频繁发作的话,恐怕就得长期用药了。”

    医生拔出针头,在边上跟雇主解释她的病情。

    令嘉按着出血点试图从沙发起身,又被傅承致扫过来的眼神定住。

    她非常不好意思跟他道歉:“真对不起傅先生,耽误了您工作,我本来已经打算走了的。”

    都怪那些该死的小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