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爹?鄢陵侯?”

    太子的眉心,拧了起来。

    对于这位鄢陵侯,太子殿下真可谓是印象深刻。

    当然了,不是啥好印象也就是了。

    别的不说,就只说他因聚众赌博而被人告到甘露殿上这回事,就足够他在太子这里一生黑了。

    太子又不傻,这些年也跟着天子学了不少的政务,自然知道水至清则无鱼的道理。

    虽然他对民间疾苦了解的还不够深刻,但对官场上的那些弯弯绕绕,却是了解甚深。

    单就聚赌这回事,鄢陵侯肯定不是勋贵里的第一个。甚至连那些自诩清高的文官,也肯定有好赌的。

    但是,能被人当众揭出来,一点颜面都不给他留,显然是因为鄢陵侯府,没有半分让人顾忌的东西。

    候府老一辈早已经去尽了,小一辈里年纪最大的傅棠也才将将舞象之年,鄢陵侯府沦落至此,鄢陵侯傅瀮无可推脱。

    太子之所以记住他,就是因为他混得惨。

    顺带的,就记住了他好赌,并会因此连累傅棠。

    所以,他的眉毛当时就拧到了一起,“令尊老毛病又犯了?”

    “惭愧,惭愧。”

    傅棠苦笑一声,“原本家丑不可外扬,但殿下与世子一个是臣的君主,一个是臣的挚友,也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仰头吐了一口气,说:“为着这个,家严与家慈闹得不可开交。”

    太子觉得不可思议,“上次闹得那么严重,他竟然还没有记住教训?”

    一旁的宋潮倒是说了句实在话,“赌这种东西,是不能沾的。”

    他家里就曾有仆人因赌而胆大包天,竟然敢偷主子东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