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封以文回到卧室便一头栽到在床上，这一宿他睡得极不安稳，脑海中光怪陆离的画面交织成扰人的梦境，等他再度睁开眼睛时，天边已然露出了鱼肚白。
屋里多出一个人还是不太习惯，他在洗漱完毕后走出主卧，站在二层的围栏往下看时，这才发现多处来的那个人早已经坐在餐厅，拿着一瓶营养剂正在小口小口地喝着。
方寒有些没睡好，只不过这会儿他的刘海软软地垂在眼前，好歹为他的黑眼圈做些掩护。
“你在戚凛那儿也这么糙吗？”封以文的声音不客气地响起来，使方寒的动作有一瞬间的停顿。
那人因为没睡好而臭着一张脸，正满脸不爽地下着楼梯，随后走到餐桌旁不满地用食指指关节敲敲桌面，“冰箱里那么多吃的，你偏偏守着你这便宜药水？”
方寒喝完最后一口营养剂，将空瓶子放在餐桌上，这才抬眼淡淡地看向封以文，“早上有时时间来不及，习惯了。”
封以文嗤笑一声，回身准备打开冰箱，与此同时轻飘飘地扔下一句话，“戚凛是有多抠门？连顿正经早餐都不叫人给你准备？”
这人三两句话离不开同一个名字，话里话外处处带刺，方寒一时有些头疼。
他坐在餐椅上瞧着那人利索地做着早餐，不过几分钟的功夫，餐厅里就弥漫着一股牛奶的甜香，又过了一会儿，封以文左右手各端着餐盘，上面放着的是煎好的三明治和鸡蛋，“咣”地摆在方寒面前。
“我看你也够抠门的，”方寒终于找到机会开炮，“这么大个别墅，连个管家或者佣人都不肯请，连早餐都要自己做。”
他的挖苦令封以文直勾勾地看向他，随后露出一个古怪的笑容，“这里离联盟总部近，只被我当个歇脚的地方，除了定期请专人来打扫就不会再让其他人住了，没想到白白便宜了你。”
“哦，荣幸之至。”方寒说得不痛不痒，“那么封指挥官，请问我扣押时间什么时候结束，毕竟这里离我们的基地实在不算近，我还要赶回去上班报备。”
“吃完早饭你就可以走了，门口自会有星际警给你送回去。”封以文一点也没有挽留的意思，却忽然眼珠一转，不怀好意地从口袋里掏出昨晚没收的通讯器，“你说隔了一个晚上，戚凛会不会急疯了？你猜猜他会联系你多少次？”
方寒微微睁大眼睛，猛地伸手去抢夺，“还给我！”
“那怎么行，”封以文的身子稍微向后仰了仰，轻而易举地躲开那人的攻势，他故意扬高声调，“让我来看看到底有多少——”
方寒扑了个空，尽管他的通讯器被设上密码，可是依然能从屏幕上看见未读消息。
封以文的表情得意洋洋，让人恨得咬牙切齿，见方寒一脸气急的样子，他心中莫名更想知道这个答案。
当着对方的面，他毫不客气地摁亮屏幕，在那人面前晃了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