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动作看似麻烦普通且没有什么危险,但其实是很叫人惊叹的。

    她从进门被暗器袭击,到发现屋中被人设下连环机关再到当机立断先擒贼再拆暗器这一系列的动作真正做来不过就是那顷刻之间的事情。其警觉性之高,动作之果决迅猛,行云流水一般,唯有惊艳二字来形容。

    等她拍拍手上沾上的房梁上的灰走到被她一脚踹的吐血的某人身边时,那人才刚刚从被猛兽袭胸的剧痛之中缓过神来。

    雲舒提溜着他的衣领子给人从床边扯出来,毫不客气的把人扔在床脚。

    “又来暗杀我?这次什么意图?快点说。”雲舒笑着,想拿把刀来威胁他的。可惜四处一扫,居然没有——真是失策,居然没有在屋子里备上一把刀子。亏得她还想好好体验一把刑讯别人的感觉!

    于是便在他惊艳的注视之下面无表情的拔了自己头上的一根簪子。那人眼见她手上仿佛只是不经意间的一捻,本来用作女子挽发的簪子霎时泛出寒光,簪尾变得锋利无比。顿时心里一凉,再多的旖旎气氛都化作冷汗。

    “我这也没有个刀子什么的,要是真的拿一根簪子来审问你,未免有些太看不起你了。”雲舒二话不说把那簪子抵在了男人的要害之处。不知是否无意,她下的手略微重了些,新鲜的血珠子顿时顺着那一点溢了出来,浸透了衣裳。可雲舒并未发觉:“阁下,将就将就吧!”

    黑布下那人俊俏的面容顿时黑了,额角青筋直跳。又是疼又是难以置信,失手被人抓住的愤慨倒是不怎么见。

    半晌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能他妈换个地儿吗?”

    “你身为我的俘虏,居然还想挑地方?”雲舒一点女孩子的矜持害羞都没有,反而调皮的眨眨眼睛,“这样...恐怕不大好吧!”

    “......可我是男人!”她知道男女有别是什么意思吗?

    雲舒带着点点歉意:“其实我并没有质疑你...的意思。”

    “事实上如果你是女子或者......我就不用这个来威胁你了。”

    那个或者,听的男人真是心火直冒。

    “你这面巾是自己摘了还是我帮你?”

    面巾下的脸很普通,看着也陌生,但是这个人雲舒却并不陌生——那双眼睛实在是有辨识度,雲舒第一眼看见便知道又是他。

    “又见面了。”雲舒笑笑:“出于礼貌,我是不是该先问问你的名字?”

    “杀手没有名字。”

    “...相比名字,更重要的难道不是暴露出自己的脸?”雲舒笑着询问,“需要我帮你吗?”不必坦言,杀手便知道这女人口中的帮忙不太会像是字面意义上的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