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哀家看着长大的嫡侄女,哀家少不得多疼她几分。”
可只要一想到那六万白银,她的胸口就像被划了一刀般痛闷:“可哀家实在咽不下这口气。”
并非她疑神疑鬼。
可魏家捐的那六万两就像揉进眼中的沙子,容不得她不多想,话里多了咬牙切齿的意味。
“那三盒珍珠膏固然好,可也值不得六万白银。”
“事已成定局,娘娘多思无益。”老嬷嬷自己在理,自然而然的转移话题,“奴婢去给娘娘做些吃的,可好?”太后气都气饱了,哪里还吃得下。
“不必了。”她疲倦的瞌眼,闷闷不乐的摇头,“哀家想休息一会,你先退下吧。”
老嬷嬷的一声微叹,随风无声消散。
后几日,太后一直食欲不振。
也不知是不是被气的。
魏姝听了消息,暗下决定暂停售卖珍珠膏,以免传出风声,真气坏了她老人家。
闲下来时候,她不务正业的画图纸。
玉环在旁边端茶递水,探头探脑的问:“娘娘这画的是什么?可有要交代奴婢去做的。”
随着魏姝笔下的描绘,一个秋千椅活灵活现。
她心细的在上头标注好各处的尺寸,转头交给玉环:“你去寻个木匠,照图纸上的给我做来。”上头的图案“奇形怪状”,玉环见怪不怪的点头。
“奴婢知道了。”
魏姝无事可做,不妨碍方嫔心思活络。
偌大寝宫清冷得不见人影,方嫔心不在焉的喝着茶,直到门外的脚步如审判的钟声。
“情况如何?”她焦急得迎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