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关两国邦交,这也是为了彰显我□□泱泱气度。番邦外国的人,终究还是未完全开化,和他们斤斤计较,倒有失我大国风范。”
焦投振振有词,这也的确是几十年来一直沿用下来的政策。皇帝虽然心中不悦,考虑到这是几位阁老共同商讨后的决定,也就没有多说,只是吩咐道:“虽然如此,民间议论还是要注意些,休要因此事激起民怒,水可载舟亦可覆舟的道理,不需我同你们赘言。”
“是。皇上请放心。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居乐业,不会因为这件事,就酿成覆舟之祸。”
焦投抹了把头上汗水,长长呼出一口气:无论如何,这件事应付过去了,他也不算愧对东瀛使者送到家里的那些金银珠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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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尚宫大人,觉不觉得……今天大家有些不对劲?”
前往田家的马车上,几位大医女和廖尚宫乘坐一辆马车,医女们俱都穿着白色孝服,沉默跟在马车后面。
苗医女掀开车帘,看向车后那一排长长的队伍。街上行人被如此阵势震慑,全都避在一旁。议论纷纷中,有那知道内情的便开始叙说经过,很快一传十十
传百,大街上百姓都知道此事了。
“你才看出来?”
廖尚宫一直闭着眼睛,此时才睁眼,就听苗医女担忧道:“论理,她们只是同僚,去吊唁,穿件素淡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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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er>裳就罢了,哪里用得着穿孝服?再说,也不用她们都去啊,有初荷兰花几个跟着我们,代表医女馆足足够了,拿出这样阵势,倒让人心惊胆战。”
“是干大事的阵势。”
廖尚宫轻声一叹:“她们是心里头憋着一股火呢,实在是这个结果,对田甜太过不公,也不怨大家不服。”
“唉!我何尝不知道?”苗医女眼中泪光闪烁:“只是……没办法的,一直以来,都是这么样,谁让田甜命不好,偏偏……怎么偏偏就遇上这种事,这种人……”
她说不下去,一旁的佟医女忧心忡忡道:“尚宫大人可曾想过,如果这些孩子真要做傻事,咱们要如何处理?这个……总得先有个准备,事到临头,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她们能做什么傻事?总不会一个个傻的去撞墙自杀。”廖尚宫摇摇头:“我猜测着,无非是要用这种方式,在百姓中宣扬田甜无辜枉死,凶手却要逍遥法外,借着百姓怒火,逼迫那些大人们将凶手绳之于法。”
话音刚落,几位大医女都是面上变色,尚医女连声道:“尚宫大人,你既知道,怎么不阻止呢?这……这可了不得,煽动百姓,那是多重的罪名,她们不要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