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听过的虚情假意多了,我需要点时间适应,”荷花抬手理了理发髻,以遮掩脸颊上飞起的红晕,“说正事吧,你能不能警告吓唬他一下,又不用要了他的命?”
“有,今日过后保证他老老实实。”
荷花心下一松,笑容重新回到脸上,她又挽起闫寸的胳膊,亲昵地蹭了蹭他的脸,“我就知道闫县尉最可信了。”
“听说你在背后可不是这么说我的。”
“谁说的,下次遇到我揍他,”荷花指了指榻上的吴关:“那他交给你,我走了。”
她又转向吴关道:“好生歇着吧,依我看,这半个月你就别下床了。”
“是是,谢姐姐关心。”吴关微笑目送荷花,生怕她又重提“虚”的话题。
待荷花离开后,吴关立马道:“哪儿就那么严重了,我没事。”
说完他便以“你是不是要责备我了”的眼神看着闫寸。
他此番孤身进入胡人占领的山洞,害得两名同伴受伤,实在欠妥。
闫寸其实能理解吴关为了寻找失踪的同伴而焦急的心情,归根到底只怨他自己不小心,着了魏徵的道儿,害得同僚担心受怕。
看着吴关可怜兮兮的样子,闫寸只嘱咐了一句:“下次有病别硬撑,害人害己。”
就这?吴关有些惊讶地瞪圆了眼睛,想象中的阎罗现世怒斥下属呢?狂风骤雨呢?
他这样闫寸反倒觉得好笑,“毕竟,我不能跟熊类太计较。”
“哈?”
“不记得了?”
吴关仔细想了想,好像想起点什么。
不不不那不是我。
“啥?”吴关装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