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旸第一次见厨师,正是在灯下黑的宁教授家里。
一回生二回熟,这次他溜门撬锁更加利落,眨眼工夫就破解了门禁,跟用指纹开锁一样方便。
虽然沈夜特别好奇他是怎么做到的,却也从没多问。
厨师驾驶一辆拖斗摩托,穿耐磨布工装,身材精悍,左右两手各提一盆大株合欢树,腰上还挎一圈工具包。
他进门之后摘下口罩,露出的一张脸许是因为刮净了胡须,显得比律师亚当·布鲁诺和水管工卡尔·狄更斯要年轻些。
沈夜为他俩简单介绍:“楚斯先生、白旸督察。”
白旸实在念不出口对方身份卡上那一串ABCD……的长名字,直接招呼:“厨师,久仰大名。”
“白总,”厨师点头,“我见过你,在河姆案的法庭上,或许你当时没留意。”
白旸抱歉地笑笑:“那天有位小证人表现实在出色,我目不转睛。”
沈夜耳尖泛红。
厨师摆好绿植,掏了工具跪在盥洗间通下水,动作熟练得像老本行。
“伤口恢复还行?”
“已经不碍事儿了。”
沈夜答话时看向白旸,对方显然get到关键信息,厨师就是那个险些把沈夜送走的猪队友。
白旸冷怨的视线挪到水管工的屁股上,像是分分钟要抬脚将他踹进下水道。
“你们什么关系?”白旸问沈夜。
妒夫语气,厨师肩膀一僵。
“他清楚我是什么人,”沈夜平和道,“他们愿意帮我,是朋友。”
“所以今天的鲜花和服务免费?”这不好笑,白旸知道。